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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田城 我的家

来源:曹藜     发布日期:2022-07-22     点击数: 人次

每当去高山深涧,首先总会想到一样东西,那就是“田”。极目四望,却难以搜寻到田的影子,内心无端生出一种焦虑,那份焦虑让我体会了有田人的优越。我和同伴齐声感叹,“幸好我们生在开江!”最终明白,开江田为自己的幸福指数加了分。

记得哪些南漂的日子,时常有人问,

“你是哪里人”

“四川”

“哦!四川山多”

他脸上有不屑,我脸上有不悦,甚至剑上眉梢,对方不解咋就惹翻了我。不是我不爱听实话,只怪那随血脉流动的家乡情作乱,还有无数个田作底气。不管他有理还是无意,生养自己的地方被贬,心里难受!

四川山多,不假,有好田,也是真。情定那片坝子——巴山小平原,好田还不少。田连田,形成坝子,坝系坝,串成平原。坝子皆躺于山的襟怀之中,春有绿意,秋有斑斓,虽不及四大平原辽阔,258.5平方公里,对开江已经是不小的恩赐。何况四季沉默不语的坝里农田,一直带着感情,厚爱着一方人,也串连起了开江人心中的芳田情。

宝塔坝、广福坝、长岭坝、永兴坝……,坝,星罗棋布,土地肥沃,山,丰腴饱满,天地承接,坝与山互为补充,还真不缺少滋养力道,历史岁月也为这些坝子留下了深厚底蕴!难怪战乱年月,多地遭遇人祸天灾,坝里人恍如身处世外桃源,依然能为岁月留香。“一碗泥巴一碗饭,种上一季吃三年”便是坝子又一名号“小天府”得来之源。

田深情,人珍惜,历代习惯了面朝黄土背朝天。大山没能挡住那阵风,被风拂过的坝里人,有了足够告别传统生活方式的资源和机会。人们奔走相告,多了奢望。我更是怨言田大地宽,栽秧搭谷总望不到边,勾腰驼背太受累,与姐妹们一同羡慕起山外那繁华,巴望越过那道天然屏障,去拥抱闲适人生。

占了各种利好的江南,实在让山里人开了眼界。浪漫的都市生活、恬静的工作空间,退去了满身泥土灰,殷实了腰包,更留住了不少一起成长于开江田的姐妹。当亲姐力劝我安家于江南,与贫瘠脱钩,我内心一片茫然。江南的好确实在内心掀起过波澜,留下过无数感叹,可是,那悠长的乡愁中,有着最真实的记忆。躲在油菜田里抓蝴蝶,赤着脚丫在田里疯跑,追蛐蛐、捉蚂蚱……在寂静的星空下逮萤火虫,这些都为童年描上了彩笔,无法抹灭。父老乡亲,头戴草帽,手杵竹竿,在无边无际的绿色里,你对我唱,一曲曲薅秧歌伴着欢乐,在山间的坝里回旋打转,我坐在田坎,傻傻地听,傻傻地看。歌让一丘丘田充满了诗意,也为我留下了成长记忆……

“遇一人白首,择一城终老”,这是每个人必须面临的人生重大抉择。无眠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,梦到底在何方?脑海里整夜晃悠的全是一幅幅,一行行的坝里画面,山清、水秀、丰衣、足食,荷花、橄榄、温泉……一一记录在天空之下,大山之间。当眼睛饱含泪水时,才觉悟深爱的那片土地,是有青山作屏,有湖为依的开江坝子。天亮,望一眼西南方,缕清了思绪,明确了自己愿意守候的地方。姐气得与我断了几年来往,我一根筋执迷不悟,至今不遗憾。

繁华无法充斥羁旅愁与孤独。重回自己有欢乐、有牵挂、有埋怨、有苦恼的田园坝子,山依然苍翠挺拔,田却不只飘稻香。收割机替代了勾腰驼背,出走时那条东西连成线的独街成了田中城。“东街扔帽西街捡”早已成了回忆。新楼、宽路让自己无法辨清家的方向。随着老娘七拐八弯走进家门,内心多了一份别样的温暖与笃定。想通了爹妈为啥在大城市住着总不自在,天天念叨这山旮旮,原来,我们的人生早已与这块山里坝子的命运绑在了一起。无论奔向何方,奔几多时长,坝上的稻香河流、乡间歌谣……是永远的依靠,永远的念想,这块小平原才是自己最愿意安家的地方!

“成渝远方”燃起了我每天浏览《达州日报》《达州晚报》《开江发布》等本地主流媒体的欲望。开江大小事,成了我关心的焦点方向。一旦有企业落地开江田,内心乐着直呼——安逸!安逸!江南一般敞亮的工作车间,再一次进入了我的梦乡。对于那些仍在外打拼的老乡,我说得最多的是:回来,回来,开江发展大有希望!

开江田里,鱼飞、虾欢、蟹成堆。开江山里,繁果满枝,花香荡漾。挖掘机伸出手指,重新为大地梳妆。公路、铁路在坝里蜿蜒生长。承载着“国家现代农业园”使命的“稻田 ”蝶变成新模样,“果林+”同步描绘青山更添俊朗豪爽。

“成渝双城经济圈”为开江圈来了希望,“万达开川渝统筹发展先行示范区”为开江勾勒了可及梦想。升级中的开江坝,一坝新风一坝田,一坝新景,一坝的笑开颜!


​曹藜,原名曹昌琼,女,四川省开江县人。务过工,经过商,接触文字后,发现文字能真正充实和快乐自己,于是提笔记录生活点滴,2017年开始散文创作,作品散见于《中国散文》《四川文学》《现代艺术》《晚霞报》《河洛潮》《达州日报》《达州晚报》等报刊杂志,数次获得各类征文奖项。四川散文学会会员,达州市作家协会会员,开江县作家协会会员。现为《魅力开江》杂志编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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